[清明节] 梦里皈依故人庄2000字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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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从浴室出来,吹了吹头,躺下睡了。

[清明节] 梦里皈依故人庄2000字

“小夏,该起了,今早做了你爱吃的丝瓜面。”“好。”我不知道小夏是谁,只是含糊地应了声,匆忙穿好了衣服,下了楼,那是水泥混着的楼梯,走起来怪大声的,“小夏,轻点,一个女孩子怎么走得这么重。”这样的话语,母亲喜欢说,总是在我走时,大喊“若儿,轻些,女孩子该好好走路,你这怎么像样。”我忽然瞥见一张瘦弱而枯黄的脸,像极了母亲,我怔住了,呆站在那,不愿挪动,“傻站在那干什么呢,快下来啊。”我可能是在梦中吧,我这么想,于是,我走了下去,厨房里是张红木桌,那上面搁着碗热腾的丝瓜面,我拿起木筷,竟没什么顾忌,大口地吃着,怎的又换来眼前女人的嗔怪,“小夏,小口吃,还有,你这筷子怎么又拿错了,都教过你好多次啦,你说你都十三岁了,筷子还不会拿,哎呦。”我试着调整了一下,开始小口吃,“唉,你这孩子啊。”她又叹了声后,利索地收拾好碗筷,系上了那条玫红的围裙,她拿着木盆,蹲在门前,又开始刷碗了,我拿了个板凳,给她坐着,她冲我笑了笑,我觉得陌生,又是那么似曾相识,我试着喊了声“妈。”“诶,怎么了。”“啊,没什么,就是想叫叫你,今天中午吃什么。”“吃饭,有你喜欢的糖醋鱼,鱼是你大舅带回来的,可新鲜了,正养在后边的小池里,去看看吧。”我推开了那扇掉了漆的门,看到一切仿佛如初,还是那个搓衣板,几只母鸡在后院乱跑着,眼前,是块铺满浮萍的绿池塘,那是条红鲤鱼,在这块绿池里,有些扎眼,后来我瞧见那条鱼伸出了头,眼睛黝黑的,它似乎愣愣地盯着我,我眨了眨眼,它缩回了水里,可能,是我看错了吧。

“小夏!”“诶,妈,怎么了?”“快叫若儿下来吃糕,刚做的,热乎着呢。”“若儿,若儿,下来吃糕。”“啊,好,这就下来。”小夏,兴许是我母亲吧,那个枯瘦的老人,便是我外婆。糕白嫩嫩的,总让我嘴馋,外婆也爱做。她系着玫红的围裙,嘴里喜欢喊着“若儿,小夏。”外婆家的后院有个小池,池里还有几条红鲤鱼,池上,满是浮萍,池边有块搓衣板,外婆仍会抱着一堆衣服,放在木桶里,蹲下身子,拿着那块搓衣板奋力地搓着,母亲照常拿了个板凳,让外婆坐着,外婆也会冲她笑笑。我喜欢站在外婆旁边,看着池中的鱼,愣愣地发笑,只是觉着,这鱼真的好生漂亮,有着这么红艳的鳞片,鱼会在下时把头露出水面,它那双眼,似是看着我,我怔住了,又是一恍然。

“若儿,该起了,今早吃丝瓜面。”“嗯。”丝瓜面么……那个女孩最爱吃的,伸了个懒腰,起了身。

母亲很少和我提起过外婆,我只是在那天,看见母亲在老房子的后院里,望着那块搓衣板,喃喃道“妈,您怎么总爱蹲着洗呢,拿了凳子您也不坐,看你落下了一身病,您总说自己好着呢,不怕生病,可是您怎么就去了呢,我还想吃您做的丝瓜面,还想吃您做的千层糕呢……”母亲,我也想吃外婆的丝瓜面和千层糕,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,又有什么资格呢……

我不知道如果外婆还在会发生些什么,也许,母亲和我可以再吃到那碗丝瓜面,可以再尝尝刚出锅的千层糕,外婆肯定还会唠叨着,说我们母女俩都这么大了还不会拿筷子,可能这一切,都是淡淡的,有着外婆在光阴里留下的独有的东西,可是,我们并不知道,外婆到底留下了些什么。

冗长的夜,总归有些梦魂飘荡在这,我痴痴的,向你走去,去看你和她的岁月芳华。那夜,我笑得很深,也哭得很静,只是,这又是一个惊扰了多梦人的夜。

初三:杨佳琪

我醒来时,是在那张小木床上,面对着一扇破裂的纱窗,窗外,是一座老房子,有些眼熟。房子外的木墙上,贴着几张褪了色,被风撕旧的春联,那上面的墨迹,被风干,呆滞地驻守在那年的爆竹声前,已不记得,是哪年的春了。

我恍惚走出来,早上的阳光也会显得那么有生气,应是,灼眼。不知怎的,睡倒在了那张红木桌上,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喊,“小夏,小夏……”小夏是谁呢……

“外婆?”无人应答,揉了揉眼,眼前满是空洞,“你外婆早就在你出生前过世了啊,你怎么会梦到她呢?”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么……“父亲,带我回趟老房子吧。”

吃完那碗丝瓜面后,我忐忑走向了那扇门,掉了漆的旧木门,推开时,“吱呀吱呀”的声音直入耳,忽地见了眼前的小池,上面不是浮萍,是早已腐烂的枯叶,在这池上幽幽地飘着,无归宿,无寄托,也不曾见那条红鲤鱼,可是那块老旧的搓衣板,赫然立于眼前,有些惊恐,慌忙拿了那块搓衣板,向厨房跑去,“父亲,父亲!这块搓衣板是谁用的?”“这是你外婆留下的吧,你外婆生前啊,总喜欢蹲在后院拿着个木桶洗衣服,这么多年了,这块搓衣板也破了,都老了啊。”那么,外婆,你到底是怎样的呢,也许,你就是那位给小夏做丝瓜面,拿着搓衣板洗衣服的时光老人吧,小夏……哦对了,我母亲姓夏。

母亲腿上有条疤,她说,那是被一个板凳上的钉子给割的。母亲喜欢看后院的小池,每次外婆洗衣服,她都在旁边,那次,外婆坐在板凳上洗着衣服,母亲照常向后院跑去,但那次,母亲没注意,被那张板凳给绊倒了,板凳腿上,有颗还未完的钉子,母亲的腿,硬生生地给割道大伤口,那时,外婆急得直接把母亲抱起来,跑下了数十条青石阶梯,终于给送到了村里唯一的诊所,母亲说,那时候,外婆腿都站不起来了,但是却一直握着她的手,让她别怕,自那以后,外婆再没坐过板凳。那是母亲第一次和我提起外婆。

“若儿,回去啦。”“哦,好。”我又推开了那扇木门,仍看见那块搓衣板倚在木桶上,我似是看见了它身上的故事,于是,它在半冷半暖的时光里一点点泛黄,直至落日黄昏。我终于关上了门,踏着老房子的暖色尘埃,在长久的故事中,抽了身,得以解脱,再望,已是人去楼空,却仍有故人,在老旧的房门前,静待归人,愿时光温柔以待,让这个故事,沉淀地久一些。

清明,我做了一个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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